有了穆嬷嬷的这句话，秦兮若多少有了些底气。
但她还是不敢怠慢，翻阅了王府历年中元节期间的账册，做到了心中有数。
见婆子们所报之事和往年差不多，她便没有多话，直到采买处的徐婆子报过来的账上比往年高出了一倍时，她才皱了眉。
“今年的牛羊三牲与往年的相比有什么不同么？”秦兮若细扫了一遍徐婆子拿来的账单，抬了眉眼问。
因为只有十六岁的年纪，秦兮若说出这话时，声音脆脆的，并不像穆嬷嬷那样有震慑之意。
那徐婆子便以为她只是好奇，便笑道：“今年的牛羊肉比去年要贵，而且今年买的是整羊整牛，价钱自然就翻了一番。”
“既然往年可以不用买整羊整牛，今年为何就要买整的？”秦兮若就追问。
“自然是买整的有牛羊头。”徐婆子就拿出了一早就想好的说辞。
“往年的祭品难道没用三牲的头？”秦兮若看向了穆嬷嬷，没想穆嬷嬷只是一脸静谧地看着她，不置可否。
“这……”徐婆子一时语塞。
采买上的油水大，可因为穆嬷嬷一双火眼金睛盯着，她就算想揩油也只敢小打小闹。见这一次穆嬷嬷竟放权给了秦兮若这个小丫头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