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杂。
今日发生的事，是她始料未及的。
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，她就不带着秦兮若入宫了。
而更让穆嬷嬷觉得无措的是，她竟不知该如何劝说秦兮若。
于是，她只好在秦兮若的手背上拍了拍，以示安抚。
“嬷嬷，我没事。”秦兮若艰难地挤出个微笑。
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。
一开始，她以为自己能平静地接受这个消息，毕竟她刚从张惠妃口中得知此事时，心虽稍有波澜，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。
到后来，郑太后和承佑帝再提此事时，她虽失神，却也没有失态。
却没想出了皇宫后，之前被她苦苦压制的情感就像潮水一样地涌了出来。
是心痛？
是难受？
是酸楚？
亦或是其他？
秦兮若有些怀疑自己，这些不是她一早就预料过的事情吗？
为何真正面对时，她却没办法做到洒脱？
即便慕成雪一次又一次地同她说他会娶她为妻，她不是也从没相信过吗？
还是说……她的心里是愿意相信的？
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纠结的秦兮若彻底纠结了。
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