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没由来得生气,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不准再碰。”他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月明千里,蝉虫低吟。
这是个不容人藏住秘密的夜晚。
“……说的是谁?任柠芝?还是……”
要到齿间,她又将那个名字咽回肚里。
看见曾桥用泪眼凝着自己,柯元迟伸出手摸了摸她潮热的发顶,嘴角微勾:“桥桥,我爱你。”
曾桥一动不动,过了一会儿,仿佛脖子仰得酸,缓缓低下头,又黑又亮的发尾从她的脖子两侧滑下去,露出一片白。柯元迟眯起眼,伸出手指——
感觉到自己的后颈有微热在摩挲,她低语着,不知道在说给谁听:“骗子。”
曾桥几乎被他折腾了整宿,收了残局临要回房去睡,被柯元迟抱到他的房里又做了一回。他比在阳台时的兴致还要高,迟迟不肯缴械,磨得她后来底下都有点肿,耻骨微酸。
天渐明,鸟虫都开始叫唤,她才得以喘口气,蹑手蹑脚回到客房。任柠芝睡得香,嘴里迷迷糊糊说着梦话,大字型占了一大半床。曾桥眼前花白,腿打颤,也顾不上别的,直接横躺到她脚下的一隅,昏睡过去。
放任自己身心松懈的后果,就是忘记自己还在柯纪永夫妇家,还算半个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