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过河又很迷茫。
和昌程绝交以后,曾桥再也没有交心朋友,攒了一肚子的想法疑问,不知道能和谁说。柯元迟呢,她又不想去问他。说来好笑,曾桥面对他时,总有些抑制不住地自我否定,她的哥哥太过优秀,和过得吊儿郎当的她一点都不一样。这种情绪平常掩盖得滴水不漏,但总在某一点被戳到泄气后,全部跑出来。
比如现在。
“所以工作找得怎么样了?”孟昭萍把菜上的水甩一甩,放在案板切着。
“嗯……就那样吧。”
“那样是哪样?”
曾桥隐了声,努力削着土豆。
“你啊,悠悠达达的,每天也不着急。我看你能晃到什么时候去。”孟昭萍恨铁不成钢,“我有时候真的想狠狠戳戳你的脑袋,都是我生的,怎么和你哥脑袋构造就这么不一样。”
曾桥狠力划了两下土豆,烦躁出声:“我也有在找啊。”
“成天就在那里玩手机,找什么找……说你两句,脾气就上来,我还不是为了你好,除了我,谁爱管你的那堆破事,找什么男朋友,找什么工作,也只有我关心你。”孟昭萍十分不满,“倒是你,平常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,在外面上学野了疯了,你哥还知道每周……”
曾桥深吸一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