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拉长迫使她不断复习的异样与痛楚。
不能越过的一线之隔。
而在那一线开外,是伸手不见五指,全是刺,没有花开的路。或者连方向都没有,没有光,没有风,什么都没有,吞噬一切。
曾桥迫使自己不断吸气呼气。
没关系。没那么容易。
她安慰自己,迎着黑暗跑向昌程家,他没开灯,坐在地上打游戏。
电脑照亮了周边一片,压在心上的东西也散了一些。
曾桥盘腿坐到他身边,鬼使神差地说:“……上周讲卷子的那天,你装病请假的那天,我见到学长了。”
“哦。”昌程斜眼看她,手柄按得飞快,忽然又猛地停住,“啊?!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见到学长了。”
昌程比她还激动,“我操,行啊曾桥,你终于没辜负我对你的殷勤指导,主动出击了。”皱起眉,“你应该早跟我说啊,我提前叫成中的头子埋伏着,好增加威慑力……怎么样,同意了吧。”
“认错了。”曾桥拿过一旁的手柄,来回搓动摇杆,看着荧屏上的选项指针来回跳动。
“……什么叫认错了。”
“徐致朔。学长是真的叫徐致朔。”
昌程糊涂了,“你不是一直在找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