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台上的烛火来回闪烁,照在贺兰松面颊上,忽明忽暗,他脸色灰白,闭着眼睛,鸦羽般的长睫垂下来,遮住了所有眸中光华,卫明晅细细看着眼前人,唇角微扬,轻轻吻在他额上。
下颌突然传来轻柔的瘙痒,似是有人轻声喊道明晅。
卫明晅正自难过,不及细思,还以为自己听岔了,他叹了口气,垂首正要将贺兰松的散发拢到身后去,却看见他正眨着眼睛,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。
卫明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,他试探着小声喊道:“瑾言,是你么?”
贺兰松窝在卫明晅怀中,眼中混混沌的,毫无半分神采,他倦怠已极,只嗯了一声。
卫明晅立时动也不敢动了,连喘息声也放的极轻,“你总算醒了,哪里痛,我去叫太医来看看。”
贺兰松摇首,他浑身乏力,张了张干裂的唇,哑着声问道:“安好?”
卫明晅听着那极弱的气音,早已收住的眼泪又滚了出来,他忍着心疼哽咽道:“瑾言放心,朕没被废,太后娘娘也拿我没辙,已经回皇城了,贺兰斛也好得很,又贤在外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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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松舒了口气,又道:“别哭,我不疼。”
卫明晅拿起贺兰松的衣袖给自己抹了抹泪,笑道:“我是被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