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四合,春雨不歇,落在了院中两人身上。
春晖堂外,有两株梧桐,那绿叶葱葱,遮挡着连绵细雨,隐约能见树下立着两人,静静的看着院中。
卫政和一手擎着伞,另一手扶着贺兰松,试探着问道:“瑾言,不进去劝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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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松面上青白,捂着胸口咳了两声,他望着院中光景,黯然一笑,道:“卫兄,回去吧。”他转身快走了两步,但脚下虚浮,险险摔倒,扶住了梧桐树方才站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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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瑾言,慢些。”
贺兰松深吸一口气,踉跄着脚步,跌跌撞撞的出了春晖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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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安稳的回了临渊阁,卫政和仍觉得心悸,贺兰靖走后不久,贺兰松便醒转过来,听说卫明晅去了春晖堂,便执拗着要去瞧瞧,两个人在梧桐树下站了很久,他看着卫明晅受罚,又见黄后来送伞,脸色便越来越差,回来后也没好到哪里去,靠坐在那里,僵硬着身子,不言不动,失魂落魄的看着殿外的雨。
“瑾言。”卫政和去倒了盏热茶,“你去榻上躺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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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松不去,他倚在门扇上,双手接过茶,笑道:“我不累,卫兄,对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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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政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