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使闻之。”[1]
“没了?”贺兰松问道。
贺兰斛念圣旨累了,端起柴房里破旧桌案上的水便喝,顺便摇了摇首。
贺兰松身上的麻绳早已被贺兰斛扯断了,此刻正揉着酸麻的手臂咳嗽,“这罪己诏颇有几分古怪。”
贺兰斛直道:“水里是不是有毒,怎的如此难喝。自然古怪啊,皇上事事都认了错,却又偏偏不改,谏院那些官们可真要哭死了。”
贺兰松又咳了几声,叹道:“陛下错的有理有据,满纸尽是狡辩之辞。”
贺兰斛惊道:“那可是陛下啊,大哥还想他怎样,圣上这么好面子的人,都下了罪己诏,那些朝廷上的绯衣袍子,还有哪个敢多嘴。御前侍卫们都说,若非大哥你朝堂觐见,陛下绝不会下这罪己诏。”
贺兰松黯然,心中满是酸涩,卫明晅认了所有的罪,却偏不认与他不伦之罪,反而多言自己过错。他是皇帝,罪己诏已是给了满朝文武颜面,百官绝不敢再去为难,但若带着贺兰松认了罪,那自己就是万劫不复之地。贺兰斛说的对,卫明晅如此喜功自负之人竟下了罪己诏,这于他来说,是多大的折磨啊。他言念及此,更是难过,咳的也愈发厉害起来。
贺兰斛急道:“大哥,你是染了风寒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