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爹爹别生气了,都是我不好。”
贺兰靖不假辞色,冷声道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如此不知自爱,又叫你母亲忧心。”他却忘了若非他将儿子一顿好打,又关去柴房那阴冷潮湿的地饿了一日一夜,贺兰松岂会生病。
贺兰松垂首道:“是我的错,以后,以后定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贺兰靖种种叹了口气,“罢了,先养病吧,请罪的事,改日再说。”
盛夏已至,天气蒸热,连莫问湖里的水都是温的。
卫瑜珪在无涯书屋里临字,身上都已汗湿,无人打扇,脑子也有几分晕乎乎的,但父皇就坐在不远处瞧着,他半点也不敢怠慢,咬着牙,稳着手臂,慢慢的写完了一副王右军的字。他站在桌案前,等着两个弟弟也临完了字,这才将手上的字一并呈给了卫明晅。
卫明晅接过来细细的看,卫瑜珪两只手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,近日父皇常来书屋,功课盯得很紧,有时过了晌午还会再来,就坐在一旁听先生授课,面色阴沉,不发一言。偏生贺兰先生已经好久不来了,不能出去玩耍便罢了,父皇更是再没笑过,兄弟三人噤若寒蝉,如履薄冰,生怕惹怒了皇帝,各个埋头苦读,当真是苦不堪言,不过课业却大有进益,郑桑当着恒光帝的面也称赞这三位皇子辛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