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之后,与朕同寝的只能是你,朕给了你名分和体面,其他的,只能有负于你了,他日若是瑜琛懂事,你还有享不尽的福分。”
黄文竹惶惶起身,跪倒在当地,颤声道:“陛下,陛下,臣妾绝不敢有非分之想。”
卫明晅也不叫起,他饮尽了手里的茶,方道:“那就最好,夜深了,皇后早些歇息吧。”
黄文竹豁然抬首,道:“陛下,今日是。”
卫明晅起身,双手扶起皇后,道:“今日的奏章还没批,朕不陪皇后说话了。”
黄文竹咬着唇站稳了,她眼中蓄满了泪,却撑着不肯落下,强笑道: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卫明晅摆了摆手,没有犹疑,也不回首,几步走出了院外。
黄文竹再也忍不住,砰的一声坐倒在榻上,眼泪夺眶而出,她本以为贺兰松走了,罪己诏咸告天下,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,没想到卫明晅却要为那个人守身,她仰起头来,看着天边的满月,默默擦干了泪水。她不能哭,更不敢示弱,她是大卫朝的国母,身后更是整个黄氏家族,别人可沉溺于情爱,她却没有这个资格。从她入宫那天起,肩上便被压了千斤重担,不到死那天,她就要永远背着,无人陪伴,无可诉说,禹禹独行。
过了子时,皎月清辉落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