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跟在身后的贺兰松道:“现下可趁了你的心意?”他一甩袖子,再不看儿子一眼,气势汹汹的往前院去了。
贺兰松捧着圣旨,面上无喜无怒,他在院子里茫然站了一会,先去祠堂将圣旨供起来,然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,沉声道:“不肖子孙贺兰松,谨告先人,我,我要成亲了。”
话尚未落,贺兰松便有几分撑不住,他只觉鼻中堵塞,想再唤唤那人的名姓,却是再也不能了。
他仍记得他说,朕称孤道寡,只有瑾言了。
明晅,对不住,我不能误你,愿从此后,你再无烦忧,再无牵绊,前路漫漫,瑾言再不能陪你了。
恒光十二年,自春日起便连绵大雨,入夏之后,更是梅雨不断,黄河决堤,良田尽毁,灾民流离失所。海上毗邻小国趁机滋事,朝堂上每日都有加急的折子送到,内阁诸臣几乎就住在了静和园,湄和卫明晅商讨政事至深夜。
“皇上,莲子汤来了。”冯尽忠带着人进殿,将汤水放到桌案上去。
卫明晅先取一碗来饮,对着诸臣道:“歇会吧。”
内阁诸臣谢恩,各自坐下喝汤,众人皆是焦头烂额,刘开阖鼻翼旁上更是起了几处火疮。
卫明晅揉着额角,道:“江城受灾最重,为免地方官员徇私贪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