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松情知失言,告罪道:“陛下恕罪。”
卫明晅抬首,笑道:“瑾言,你还有良策?”
贺兰松踌躇半晌,道:“救灾如救火,战场之上,更是不能有半分延误,既不能立时开源,便只好节流。”
卫明晅道:“宫中节衣缩食至今,除了两宫太后,连朕现下也是每日一顿。”
贺兰松道:“远远不够。”
卫明晅故意玩笑道:“难道还要饿死朕不成?”
贺兰松羞窘,忙道:“臣非此意。”
卫明晅苦笑道:“那还能如何?刀架在那些京官和富户脖子上逼他们往外交粮食么?不瞒你说,朕连卖官的主意都打过。”
“陛下万万不可。”贺兰松急道:“一旦坏了吏治,将来受苦的还是百姓。”
“朕知道,你说说罢,怎么节流?”
贺兰松抬首,无畏无惧的道:“陛下当知道,现下最费银子的是什么,卫景陵那里修缮多年,耗资颇巨,我觉的。”
“你觉得怎样?”卫明晅一掌拍到桌案上,将贺兰松递上的热茶拍翻倒地,茶水溅出来,落在了贺兰松袍角上,隔着衣衫,仍有热意。
“想好了再说。”卫明晅眼睁睁瞧着心上人和旁的女子成婚,暗中咬碎了牙也没露出半分怒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