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夫人坐下来,对芸芗道:“把公子搀起来。”
芸芗应是,弯着腰道:“公子,奴婢扶您起身,慢些。”
贺兰松摆手,强撑着坐在当地,问道:“母亲,您方才说什么,父亲如何了,不是去宫中议事了么?”
贺兰夫人见儿子晕乎乎的,不免叹息,忽听砰的一声,却是严颜踢开了房门,她手上抱着个窑变花釉缸,这是放在院子养莲的,里面盛满了水,只怕有几十斤重,严颜跌跌撞撞的抱进来,踉跄着行至贺兰松身前,将水缸倾了,冷水兜头直浇到他身上,还有几片碧叶落到了头上去。
贺兰夫人惊得站起身来,对芸芗道:“快,快帮她拿下来。哎呀,你这有了身子,怎么敢捧重物。”
芸芗把水缸抱过来,险些失了手,不由失声道:“这么沉,少夫人,您慢着些。”
严颜擦了擦额上的汗,笑道:“不打紧。”又俯身对着贺兰松道:“可醒了?”
贺兰松连打了几个喷嚏,秋日的水凉,他总算是醒了酒,先摘去了头上的荷叶,问道:“母亲,您适才说父亲如何了?”
贺兰夫人白了儿子一眼,蹙眉道:“昨日进宫,到如今还没回来。”
乾安宫前立着个孤单的影子。
是贺兰松穿着二品绯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