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了数日,现下却实在拖不得了。”
贺兰松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。想来往年此事,皆是由郑大人负责。”
郑云锡摇首道:“非也,啊,大人恕罪,是王郎中总管此事,不过他昨日告了假。”
户部大乱,人心涣散,几乎没有做实事的人,王郎中称病倒是意料之中,郑云锡这般务实的人倒是难得,他心下了然,不由便笑道:“好,我知道了,郑大人将账目放在此处罢,我少时便看。”
郑云锡却又吞吐起来,“有劳大人了,这些账目我已翻看过了,其中,其中究竟,请大人过目。”
贺兰松心下奇怪,这郑云锡言辞间极是古怪,难道是账册中另有隐情,待要再问时,却见他拢着袖子,似是对那账目依依不舍,一步三回头的去了。
贺兰松去后院的心思也淡了,拿起最上头的一份账册看起来。
贺兰夫人年轻时有头风的毛病,经常拽着贺兰松帮她看账,她是世家出身,对后院那些琐碎的偷鸡摸狗的小事最是明晰了然,谁敢在她面前做假账,她瞬一眼便能瞧出猫腻来,因此贺兰松跟着也学出了看账的本事。此刻他只看了一盏茶的时分,便看出不对来。
有人敢在户部的账目中作假?
日暮时分,秋风席卷着落叶吹到了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