廪衙门向来是朕管的,出了这样的事,朕确实难辞其咎。可惜啊,朕将三库给你了,今年必定是要大查三库的,就算你不去守着,贺兰大人也必不会轻易放过,说不准还会让朕去轻点三库和仓廪衙门。胡大人想必是怕事情败露,这才敢铤而走险,趁着扶海一事,既推脱了罪责,又将贺兰大人拖下水去。此事朕知晓了,胡君全若当真敛财,国法当不饶他,此事,你先回避吧,朕叫刘开阖协同大理寺和督查院来审。”
贺兰松眉间闪过不愉之色,忙垂首掩住了,躬身道:“是,臣遵旨。”
卫明晅看在眼中,又对着郑云锡道:“郑卿,待此事皆查清了,朕再论功行赏,你且先退下吧。”
郑云锡暗自松了口气,道:“臣告退。”
“臣亦告退。”
“你留着,朕还有话要问。”卫明晅叫住了贺兰松。
郑云锡哪敢多问,忙躬身退了出去。
贺兰松等郑云锡出了门,才问道:“皇上,此事来龙去脉,臣已写到奏章中去,因未能和胡大人对质,多有揣测之处,或有冤枉,尚需等刘大人审过方知。”
卫明晅冷笑道:“不管银子是不是他偷的,户部亏空了这么多钱,他身为户部尚书都难逃罪责,这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行径,真当朕是三岁小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