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贺兰松给手上的杆子装上诱饵,在卫明晅身旁立着,道:“臣伺候陛下垂钓。”
卫明晅眉头一皱,道:“胡君全认罪了。”
贺兰松反而吃了一惊,道:“这么快。”
卫明晅眼底尽是沮丧失望,叹道:“是啊,朕也未料到,他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认了罪。本朝为官者禁赌,朕的户部尚书不仅监守自盗,还把那些银子都送到了赌坊去。”
贺兰松更是讶然,道:“怪不得他如此着急的挪用银子,想是赌坊老板逼得太紧。”
卫明晅扔了手上鱼竿,颓然叹道:“是朕不堪,不值得你们托付。”
贺兰松从未见过卫明晅如此灰心,过往多少风浪也不曾击垮了他,他一阵心疼,双手用力绞握着竹竿,克制着颤抖的声音道:“陛下,朝堂上仍以良臣为多,不必为此蛀虫寒了心。”
卫明晅往后一仰,侧着身子躺在石台上,“先是尚书令、中书令,接着是江衍和胡君全,这些皆是股肱之臣,朕自问待他们不薄,为何他们各个都要来反朕?更不必说那些贪赃枉法、草菅人命父母官。”
贺兰松不以为然,道:“陛下此言差矣,为君者,不当如何揣测臣下心思,诸臣乃是良才选拔,皆有报国为民之心。何况,不是圣上逼着他们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