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,竟颇有托孤诸臣之意。
刘开阖大惊,叩首道:“陛下此言,是置臣等于死地啊。”
卫明晅看向贺兰靖道:“贺兰大人,瑾言是你亲子,你说当如何?”
贺兰靖忍痛道:“家国大义之前,个人私情自当靠后。”
卫明晅对着群臣道:“你们呢,也是如此吗?”
群臣一愣,均被问住了。
卫明晅呵了一声,道:“朕做不到!家国私情,朕都想要。”他眼眶通红,强忍着心中酸楚道:“朕也求求你们,体谅体谅朕的私心。现下万事皆要用银子,百姓安置,更是处处离不了户部,当初是谁扶户部于将倾,如今若有为难事,又当向谁去问?朕的户部尚书只有贺兰松,除非他死了,否则,朕绝不做良弓藏、狡兔烹的蠢事。”
当日贺兰松和黄院使便被禁军送到了惠武王旧宅,太医院院判葛宵延亲去问诊处方。
黄院使本是致仕之年,却因公干染了疫疾,卫明晅感怀愧疚,责令太医院全力救治,无奈他年事已高,昏睡了数日,灌了无数汤药进去,却仍热势不退。
贺兰松却是年少力壮,虽也是高热咳血,神志却尚清醒,他喝了药,便裹着被子坐在窗前想看月亮。
可惜天色阴沉沉的,没有月亮,也没有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