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松险些被挤到洪流中去,不由得怒火大炽,这才摔了几只茶盏,本想好好兴师问罪一番,见了人却又百般舍不得,只好慢慢的劝哄。
贺兰松却对昨日之事不以为意,淡淡的道:“不过小事,臣并未受伤。”
卫明晅怒火渐生,却仍耐着性子道:“那也该当心些,你若有个好歹,我,贺兰忘郢怎么办?那么小的孩子,你将他扔在府里,竟如此安心。”
提及儿子,贺兰松面上神色终于变了,不再是那副浑不在意的神情,他攥着巾帕又退了半步,身上打了个寒颤,他怎么把孩子给忘了呢。似乎是在回应卫明晅的话,从雨声中忽的传来了几声婴孩泣音,声音响亮,好像就在左近。
卫明晅侧耳听了听,奇道:“县衙里怎么还有婴孩?”
贺兰松面色雪白,他咬了咬唇道:“皇上恕罪,臣把贺兰忘郢抱来了。”他说的艰难,每个字都费了极大的力气。
卫明晅一愕,随即骂道:“当真胡闹,你怎么能把他抱过来,有奶妈子跟着吗?”
贺兰松摇首道:“没有。”这里从哪能寻得到奶娘,平日里都是蘅芜在照料,有时也靠旁人搭把手。
婴童哭的凄惨,贺兰松的心也被揪的疼,他犹豫再三,还是求道:“皇上,臣先去看看孩子成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