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松双手汗湿,他抿了抿唇,捏着袍角跪下了,“皇上,一切罪责皆在臣,求您饶了贺兰忘郢。”
卫明晅叹道:“非要跪下才能说话?”
贺兰松深吸了口气,道:“皇上从没问过臣,为何严氏会知晓嚯鹮部族灭一事。”
“嗯?”卫明晅没料到贺兰松突然说起此事,他想了想便道:“不是你说的?”
贺兰松摇首,“这种事情,自然是瞒都瞒不及的,臣怎么敢在她面前提起。想来舒将军曾向皇上禀报,嚯鹮部从山后逃出了一队人,是么?”
卫明晅惊道:“你如何知晓?”
当日舒少君来报,嚯鹮部在决战前拼死送出了一队人,他命人去追,虽杀了几人,还是让那头领跑了,卫明晅虽知这一人成不了什么气候,但还是叫人暗暗访探,这是军中密报,连刘开阖都不知,贺兰松又是从何知晓。
贺兰松道:“逃走的人是嚯鹮部首领和严氏的幼弟,严氏出门上香的时候遇到了他,这才知道宗族已灭。”
卫明晅叹道:“原来如此。呵,他好大的胆子,竟敢跑到京城来。”
贺兰松涩然道:“嚯鹮部和卫朝人生的面貌相似,若非是舒将军在,只怕谁也认不出他来。”
卫明晅道:“你是为此事请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