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荒唐的命运,瑾言,是他注定要失去的人。
下山的路依旧不好走,贺兰松被烈日烤没了精神,歪在卫明晅怀中睡着了,贺兰忘郢怕吵到父亲,捂着小嘴装哑巴。
卫政和上前问道:“陛下,咱们去哪里?”
卫明晅面无表情,“去筑江石塘。”
再次上了船,贺兰松的精神反而好了许多,甚至陪着贺兰忘郢吃了十多个饺饵,卫明晅大喜,重赏了厨娘。
到了晚间,江上升起明月,贺兰松也不愿入睡,窝在卫明晅怀中看着皎皎明月,道:“我从前写了许多伤春悲秋的诗词,今日才知道明月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。”
卫明晅轻轻捏了捏贺兰松的耳垂,道:“敢胡乱改先人诗词,实在不像话。”
贺兰松笑着蹭了蹭,求道:“痒。不知道,我还能不能见到下一轮弯月。”
卫明晅忍住鼻中酸意,道:“定是能的,我陪你看。”
贺兰松目中清明,“呵呵,你虽是皇帝,也管不得月晴圆缺。从前,你我常在乾安宫的檐顶上赏月饮酒,可往后的日日年年,对不住,明晅啊,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“瑾言。”卫明晅心如刀绞,“别说这样的话,我。”
贺兰松笑着拍了拍卫明晅的手,“月是故乡明,我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