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过会儿还有事,爸爸如果没事要交待的话,我可以走了吗?”白莫寒却若无事的笑着,非常恶劣的问道。
“呵,”白瑞山轻轻笑了一下,“莫寒,如果我说我就快死了呢?”
白莫寒一怔。
白瑞山这个人算不上迷信,但也不是百无忌讳,比如说诅咒自己死这种事,就永远都不可能。
“我生病了,不治之症。”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白瑞山语气温和的为他解惑,“我已经时日无多,因此想通了很多事,发现这一生虽然拥有了那么多,但死之后,什么东西都带不走,我甚至不能用我的财富和权势换自己多活些日子,想想也挺可笑的是吧?”
“……”是很可笑,但关于这点,白莫寒早就明白。
所以他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,对他来说此生唯一重要的,也就只有涂轻语而已。
但白瑞山却不明白,他不重亲情,没有爱情,活的只有一个自我,可以说,身边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都没有,他也不曾真心对待过别人。
“最近,我几乎每晚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思考,我这辈子留下过什么,千亿的身家,还是那些让人忌惮的权势?都不是……”白瑞山目光平静的看着白莫寒,“我只留下了你这个血脉,你是我的延续,那些财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