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晓枫怕吵到姥爷休息,拉着洛凡去走廊了。
洛凡抽出湿巾帮涂晓枫擦哭花的脸,又好笑又心疼,“真是个小哭包。”
“不能怪我哭啊,姥爷话说的像遗言一样,我听着心里难受……”涂晓枫吸了吸鼻子,眼睛红肿肿的像兔子。
洛凡哭笑不得,怕太用力会擦痛了涂晓枫,在他眼睑轻沾,“你姐也难过,你看她怎么没像你一样哭?”
“她……”涂晓枫喘了口气,鼻音重重道,“心里难过为什么要忍着不哭,憋着难受,我不想憋着……”
“是,你说的都对,小哭包。”洛凡忍不住微笑起来。
他其实很喜欢涂晓枫这样子。
涂轻语坚强,白莫寒内敛,他喜欢把痛忽略,装作无动于衷。
只有涂晓枫是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,随心所欲,不做作伪装,不怕别人笑和议论,这么多年过去,似乎还是最初认识时的样子,不曾被外界渲染改变。
洛凡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筒,在涂晓枫头上揉了揉,“那就再哭会儿?我把肩膀借你靠。”
“不哭了,我要进去看姥爷。”涂晓枫揉揉眼睛,拍拍脸醒神,回到病房。
接下来的几天,四人轮番在病房守着王敬国,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和技术,但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