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才找到了个统一的步调往前走。陈鹤努力吊着口气,不想把全部重量往对方身上压,但意识到底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涣散了。
剩下的事,陈鹤都记不太清了,只隐约听到转学生和医生的对话,断断续续地,最后通通回归了寂静。
等到他再睁眼的时候,天已经暗了,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酸痛难忍,连头都在隐隐作痛。
陈鹤瞪着天花板深吸口气,对这样的自己有些不耐烦。
“别乱动。”有人警告。
陈鹤一愣,侧过头,看见转学生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。
从小到大,陈鹤的作文都写得很烂,所以即便是在此情此景之下,他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一瞬间他眼中的场景。
白炽灯,点滴瓶,晚风,摇晃的木头窗,和坐在靠背椅上穿着校服的转学生。
陈鹤的心突然就塌陷了。
他的鼻尖连同他的心一同酸软了起来。
他本来有很多更普通,更正常,更随便的问题可以问,但是陈鹤看着叶夜,开口问的却是:“我不行吗?”
叶夜抬眼看他:“?”
陈鹤探究地,认真地,不甘地说:“顾奕笙都可以,我不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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