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端似是回了个地名,先生简短地应了一声,透过后视镜给胡叔打了个掉头的手势之后,又拨了另一个电话。
“叫两个人去安厝路口。”先生说,“马上。”
胡叔心下明了,也加快了速度,几分钟之后,便和先生在路口看见了叫来的两人,和戴着墨镜小心凑到边上的年轻男人。
年轻男人推了推墨镜,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一栋破旧居民楼,声音轻轻地说:“他自己上去了,好像是那个顾老师的家,我不方便跟,但打听过了,在六楼,靠右边的门。”
胡叔看见先生略略点头,说了句辛苦。
年轻男人迟疑地又问:“...是,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先生垂眼看他一眼,并没作答。
他们走上楼,胡叔敲了敲门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先生皱眉,难得地带出一分烦躁,索性后退两步,对另两人说:“踹开。”
他们进来的或许正是时候。
公寓不大,一眼能够从头望向底,连带着那个倒在房门口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年、满脸是血回身看向他们的年轻男孩以及——
先生的眉宇略松了下来。
——叶夜。
叶夜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从看到顾奕笙出现在房门口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