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鼻子有些酸楚,但总归没让她变成痛哭流涕的样子。
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,很累,却有种欣慰。
她吸了吸鼻子,捧着碗,一边吃,一边按照平时一样,先到门口反锁房门,检查好门窗,最后关掉大厅的灯,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,打开一盏台灯,把吃完了的碗放在一旁,拿出记录组织成员的笔记本,翻开最新的一页,写下一行字:
——组织成员,苏格兰,诸伏景光。
海央写到这里就停了下来,眼睛还是有些湿润,她一时半会没办法集中注意力,只好先拿出一张纸巾,一边擦拭着眼泪,一边往前翻了一页。
前面一页就是安室透的资料,上面还画着他的素描像。
很奇怪,海央一直对自己的绘画技术很有自信,画的每一个人像都惟妙惟肖,只有这个青年,她总感觉自己没有画出他的神韵,可是改来改去,反而背道而驰,越来越不像了。
在画像旁边,还留着她写下的字。
——组织成员,波本威士忌,安室透,帅,皮肤略黑,头发柔软……绅士。
看到这人,海央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,嘴角再次带上笑意,注意力重新集中回来,她重新拿起笔,沙沙地写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