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她,也罢了;又或者她嫁做人妇,他就是再难受,也只能憋着。现在,她就在他府里,他若是想,可以每天都看见她,他甚至可以再卑劣点,想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把她弄到自己的院子来,可那又能怎么样呢?
她的心还是在别处,而他的心,却仍是要深埋起来。
想到这,沈则突然泄了气,他突然意识到,他对陈茗儿的念想,比他自己从前以为的还要贪。
他竟然想要她的心。
沈则提了下嘴角,自嘲地笑了笑:“配吗?”
此时此刻,以他的身份,可以对这世间随便哪个姑娘动心起念,却独独不能再贪念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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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月钱这日,陈茗儿老老实实地把月例银子连同这些日子得的赏赐一同交给舅母,由她转交崔氏。非得经这么一道手,崔氏是怕陈茗儿自己私藏,舅母是知晓她每月领多少银子的,顺手就把账查了。
陈茗儿如何不知道崔氏爱财如命,也不愿再招惹她,真是一枚铜钱都没给自己留。
舅母叹了口气,“傻丫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