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抱憾。我替他不值。”
沈则微微仰着头,呼吸间透着酒气,“这样清白,证来也是无用。”
傅婉仪怔怔地看着沈则,“你近来似乎总是郁郁寡欢。”
“谈不上郁郁寡欢,”沈则蓦地一笑,“只是我时常会想,如果我是他,我会怎么做。”
“你风头正盛,想这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之事做什么。”
“是啊,”沈则低低地叹口气,“狡兔死走狗烹,你想没想过,司空乾是狡兔,那谁是走狗?”
傅婉仪浑身一个机灵,冲头的酒劲霎时散了不少,“你别胡说八。”
“不是吗?”沈则拣了几粒花生米在手掌间搓了搓,“当时司空乾距离大将军的位子也不过是一步之遥,跟我我现在不像吗?”
“不一样,”傅婉仪语气笃定,“你姓沈,你身后是太子,是皇后。这虽说是萧家的天下,可萧氏子弟中除了太子,也就剩个齐王,其他的皆为庸碌之辈。齐王虽有几分聪慧,可他母亲的出身实在是低微,与你们沈家拿什么争。”
沈则双目出神,半晌才道:“若是都这么想,那才是要出事。实不相瞒,回京后,我打算放了兵权。这一场楚国元气大伤,没个三年五载是缓不过来的,南境安宁,国无战事,兵权在手也不过是招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