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午时,霍回一人一马出城,卸盔甲, 着常服。他牵马立于城门前, 与梁军对峙,却不再上前一步。
沈则听了江夏的描述, 答道:“是霍回, 司空乾的家臣。”
“城门大开,又故作以迎客之姿, ”江夏仍是担忧,“司空乾计谋深远, 或许效仿诸葛孔明的空城计也未可知。”
沈则看了一眼男装打扮,静坐在一旁的傅婉仪,平声道:“我与他没有私仇,如今胜败已分,取我性命已无意义。”
江夏再欲张口,沈则笑着摆了摆手,“无妨, 我去见他,如果有任何意外,你即刻攻城,不必多做思量。”
杨平朝着江夏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道除了大帐。
傅婉仪僵直着脊背,像一道绷紧的弦,神情却是破碎的。
沈则抿唇,斟酌了半晌用词,才开口:“他未必肯见你。”
傅婉仪愣愣会神,嗓子都和平日里不同,又紧又细,“可我想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
沈则起身,三下两下去甲,亦未着官服,只在燕居襴衫外披了一件狐皮裘衣,转头叫傅婉仪,“走吧。”
傅婉仪僵直着双臂撑着座椅边缘,起了两次,人才勉强站着。
沈则伸出一只手稳住她的手臂,低声道:“你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