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”
陈茗儿以为他心里有数,随口问他:“那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沈则无所谓:“不知道啊。”
陈茗儿真是哭笑不得:“那你怎么知道没到酉时?”
“走路吧你。”沈则把兜帽往她上一扣,笑说。
沈则到底是迟了,他到的时候凉碟已经都撤了,下人们只轮番地上热菜。
他偷偷摸摸地钻进来,刚坐定,就听见沈元白的老鸭嗓,“五哥,你迟了半个时辰啊。今儿可是除夕家宴,一年就这么一回,你迟到这么久,可别以为自己能躲过。”
沈元白是沈则二叔家的弟弟,就比沈则小几个月,两人从小打闹着长大的,总是喜欢揭对方的短。
沈元白这么一说,原本想装作看不见沈则来迟的沈老夫人也不得不问一句了,“你做什么去了?”
沈则信口胡诌:“后半晌歇了一觉,睡过头了。”
大夫人慢悠悠看他一眼,抿了口酒,那眼神似是在说:你还真是随口就来。
老夫人最是偏爱沈则,立即顺着他的话道:“你晨起来请安太早,难怪你后半晌犯困。倒是元白,都日上三竿了,才来跟我问安,元嘉陪我用的早饭,你倒是好,陪我用了午饭。”
沈元白也习惯了,笑嘻嘻地看着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