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晃了晃,突然眼前发黑。
眼前大片的黑暗里,是白色的星星点点,这景象像极了很久以前孤儿院那台老旧的,早该淘汰的黑白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的样子。
陆敬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他手杖一松,整个人就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,还透不过气——他的衣服的领口,太紧了。
其实陆锐群跟那些股东说的话,是没错的,陆敬修要是还像以前那样,总是一晚上不睡、不好好吃饭、自残,他怕是再过几年就要没命。
前些日子言景则照顾他照顾地非常细心,才让他好了一点,但时间到底短,加起来不到两个月。
如今,陆敬修的气色虽然看着好了很多,但内里的亏空,却是短时间里补不上的。
偏这两天,又出了太多事情。
昨天白天陆敬修太难受,午饭和晚饭都没吃,后来言景则回来了,大喜大悲之后,又跟言景则做了两次……
很久没锻炼的他,当时其实已经累趴下了,所以一直失眠的人,才能一觉到天亮。
醒了之后,他要是好好在家里躺着,躺上一天,应该也能缓过劲,偏他一大早,就接到了言父的电话,精神便又紧绷了。
精神紧绷也就算了,见到言父,和言父说着说着,坦白了他和言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