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前庭,地上刚搬进来摆了一地的石料等候发落,阳光下纹理各异,大小不一。
“这些是什么?”胥锦问。
错落的大块石料间,裴珩长身玉立,仿佛石头里化出一位仙人。
他手里折扇合上,扇子点了点身边一块嶙峋色深的大石,又指了指胥锦跟前的一块:“这是翡翠料,那是滇玉,外头皮子灰突突的不好看,切开打磨好,就是妇人们手上头发上的镯子钗子。”
裴珩揽着他肩膀带他回厅里:“这儿灰大,进去歇着。”
胥锦一直不知道裴珩姓甚名谁,也不知他什么身份。
从迎来送往的谈话中,胥锦得知,这是莱州的沈宅,裴珩是“沈家公子”,名叫沈霑。
沈霑,确有其人,他家中没有别人,幼时离乡,如今是裴珩身边幕僚,不过此时他本人正在北疆,替裴珩打理军中事务。
裴珩握着钦差令,奉命留候莱州。莱州不是他的地盘,瑞亲王三个字就是活靶子,哪怕他留在莱州只是为了逛一趟青楼,都会打草惊蛇。
此番东巡他基本没露过面,于是近水楼台,直接借用这个身份。
满府上下忙得鸡飞狗跳人流如织,前厅里铜兽八脚香炉燃着熏香,烟气袅袅地细细腾起,茶水点心供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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