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清风过窗而入,花枝疏影横斜。
房中裴珩的呼吸清浅舒缓,满室淡淡药香,海棠花木的气息犹自浮动。
胥锦就在这样的寂静中看了裴珩许久,渐渐感到安定。
他这些天总在沉睡,想必因此没有见到过裴珩的异状。
裴珩的呼吸和心跳渐渐从虚弱变得有力,醒转时,甫一睁开眼,被旁边的胥锦吓了一跳。
上次他碰巧在胥锦上船后醒过来,这次则是完全猝不及防,心里把金钰抽了一顿,裴珩纳闷地打量椅子上的人。
胥锦靠着椅背,左踝腕搭在右膝上,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,支着额侧便睡着了,姿势大马金刀的,颇有些霸气。
睡着了还这么野,裴珩有些想笑,他醒来,胥锦十分敏感,也跟着醒来了。
“在这儿做什么?”裴珩起身,看起来一切如寻常,没有任何不适。
“看你。”胥锦坐直了,很自然地道。
裴珩端茶的手抖了一下,茶盏险些摔了:“你说什么?”
“看你。”胥锦重复了一遍,懒懒起身,回头问,“你从前不调养身子么?”
他乌沉沉的眸子平静纯粹,好像在聊今晚吃什么,裴珩道:“也不是。怎么,有事要跟我说?下次不必等着,跟金钰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