帖,握着胥锦执笔的手带他写。
淡淡的药香和海棠气味笼在周围,惬意安宁。
裴珩的声音从胥锦耳边传来:“原本说陪你练字的,莱州那地方安逸得邪乎,一住下就不想干正事,一直带你乱晃荡,浪费多少光阴呢?”
胥锦无言以对,行,王爷浪费光阴都怪莱州,莱州难道不委屈么?
裴珩的手白皙而漂亮,掌中有薄茧,手指很有力,带着胥锦写的字端端正正,一丝不走歪,估摸着挑了胥锦不认识的生僻字,边写边讲渊源,活生生一本长了腿的《说文解字》。
“这是谁的帖?怎么不临你的字?”胥锦干脆放松了,一二分重量往裴珩胸前一倚。
裴珩在他腰上拍了一巴掌:“你干脆躺着写,写的字也跟你一起躺,拿笔就不许身上犯懒。”
胥锦还没来得及回头咬他,裴珩就迅速箍住他腰身,先声夺人一发制敌,转而又和颜悦色道:“我的字有什么好临,入门还是看名家的帖。”
胥锦已经习惯此人嘴上不吃亏身上也绝不吃亏的风格,耳边是泉玉般的缓和嗓音,手上是温暖的笔墨,日子忽然就悠长起来。
虽然这悠长时光是某鲛福至心灵假装不认字骗来的。
临过一帖,裴珩放了手,让胥锦自己再过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