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金绲边的衣领边露出一丝细小伤口,转眼间就愈合,显然是严重的新伤恢复到最后关头,被他逮了个正着。
“怎么又是泥污又是伤口?”裴珩神情严肃下来。
胥锦怕他多虑,只好如实道来:“去了趟城郊,温戈今天说要调整药方,有一味药京城断货了。”
“你是采药还是打斗去了?外头买不到,皇家库里总归会有,传人往太医院去一趟就行了。”裴珩指尖轻拨开他衣领又看了一眼。
“那药用新鲜的比用炮制过的好,宫里不会有新鲜采来的。”胥锦略一低头,秀冶的下颌在他指背轻蹭了蹭。
裴珩没有动,任他这样亲昵地接触了片刻才收回手,手指上的温热微漾开来。
他知道那药一定是极难采摘的娇贵灵药,靠近时不能用任何灵力,否则立刻就会枯萎,说不定还生长在某座悬崖峭壁间,只得凭手脚和轻功攀爬上去。
他不由自主放缓了声音:“以后不许这么做了,药效再差,也只影响换方子的这几天,不值得这么辛苦。”
胥锦认真地看着他,那双浓黑而清澈的眸子几乎能望进他心里:“值得的,怎么会不值得?”
江陵的暮色在空气中萦绕的暧昧昏聩间沉落,氤氲着花香的雾气,拥抱落日降在江底,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