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回京,留在宁清宫半个月,最后……最后那反贼‘忠国公’意图私下送鸩酒,老王爷怒起伤之,一路闯出皇宫,而后……而后离京,据说是北上了。”
裴珩心中剧震,宽大袖袍下手指紧攥,沉声问:“先帝继位后彻查旧案,你们没受审么?为何不说?”
太监带着哭腔:“皇上,王爷,不是奴才故意,实在是……当年反贼给老王爷送毒酒前一夜,孙大人曾去过,第二天反贼去威逼老王爷,孙大人恰好也目睹,但……没有阻拦,听到屋里打斗就转身离开了……先帝一继位就与太后大婚,孙大人一家位高权重,小的实在是怕啊……”
裴珩感到后脊一阵发麻,胸腔中五脏六腑搅成一团。
“哪个孙大人?”
太监绝望地伏地磕头:“当今御史台的……”
孙诸仪。
吕厄萨眼见裴珩脸色不好,但长痛不如短痛,今日必得交代清楚:“王爷,我去查了,孙诸仪手下有一高手,当年老王爷闯离京城,是那人奉命向宦党透露了老王爷的路线。那人先是跟踪了一阵子才回城泄密,为的是确认老王爷要走的路,跟告诉孙大人的路线一致。”
“孙诸仪……背叛我父王?”
裴珩的手瞬间冰凉。
孙诸仪是父王旧时战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