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没有减速,经过营外整装沉肃的北疆铁骑阵列,喝道:“中军在前!”
裴珩一骑当先,安克图部重甲骑兵应命追随,大军开拨,如暗色的岩浆奔涌而去。
沿着达尔罕山壁,河水湍急,重甲军和轻骑兵的队伍阴沉沉蔓延到很远,裴珩一人一骑现身于山岭蜿蜒处,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色。他堪堪挡在十几万铁骑前方,如一笔锋利的水墨。
“两位王子,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裴珩笑吟吟道。
“瑞王……”二王子迟疑了片刻,不知归隐已久的裴珩做的什么打算,试探着道,“北疆六部的家事,瑞王就不要插手了吧”
裴珩离得不远不近,战马静静地站着,他道:“二王子说笑了,在下看那后头跟着的粮草辎重,怎么也不像要解决家事,倒像要远游。”
六王子登时色变,低喝道:“瑞王殿下这是要多管闲事了?”
裴珩低下头笑笑,控缰缓缓让到一侧:“不必紧张,在下只是路过,既然殿下急着走,本王就识趣不拦了。”
两位王子阴沉地看着他,十二万大军竟在裴珩一人面前不敢妄动,如此僵持了一阵子,二王子才抬手下令,大军重新启程,并悄无声息进入备战阵型。
裴珩好笑地让到一边,而后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