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么?”燕云侯很快也听到消息,不讲什么虚礼,快步进来问道。
“此事另有蹊跷。”裴珩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京中没有消息传来,咱们就继续做手头的事。”
他们若撇下皇命嘱托、急急忙忙回京去,便是摆明了要奔丧的架势,不论裴洹有没有出事,也都不能这么干。
何况回去又能做什么?三殿司把裴洹护得滴水不漏,他们回去难道就能救回一个垂危之人么?
裴珩心里沉闷淤堵,阿洹是裴简唯一的骨肉,尚还是个少年,怎么能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给……
死亡岂会因一个人的身份高贵、品性高洁就放过那人呢?裴珩再清楚不过,他没有任何言语可以拿来安慰自己,他偏爱的人,老天未必偏爱。
裴珩的头痛一下子发作,管家急忙煎药,裴珩甚至不想喝药,就那么疼着算了,最后被胥锦强行哄着喝掉。过了一会儿,裴珩枕着胥锦的腿,侧躺在竹榻上沉沉睡去。
好梦终须醒,待他醒过来,送信的人很快进来,道:“扬州城外也布设了人手,等公子到了就回去给各自主子递消息来着。
裴珩似乎恢复了镇定与平静,他见惯了生离死别,经历了太多送行,同袍、生父、裴简、故友……他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,但至少可以让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