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他只是消瘦许多,并未生病,也没有受伤,开口道:“你和阿洹都是家人,家人之间没有要一个就不要另一个的道理,小十二,若我‘选’他,不选你,你何尝能活着站在这里?”
淮原王不说话,嘴角微微抖了抖,一道泪痕映着一瞬的烛火:“皇兄知道么?“
“诏狱是天子手底下的地盘。”裴珩说,“你皇兄知道你平安。”
少年似乎想走近些,但到底是自己先走远了的,于是定定站在原地,只看着裴珩。
“都说天家亲情淡薄。”裴珩说,“没有一概而论的,凡事都在人为,皇叔不希望阿洹太孤单,也不觉得你死了能解决什么,人活在世上,是要有亲人的。”
淮原王微不可察地点点头,可他很聪慧,立即听出裴珩话外之意,胥锦也同时听出来,淮原王诧异地问:“皇叔什么意思,没了我,还有皇叔,皇兄他何至于就无亲无故了?皇叔要走?你……生病了?”
裴珩笑笑:“你一向聪明,聪明的人烦恼多,不必担心我,往后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淮原王知道他不打算多解释,直至此刻,他才回过神,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躲过了什么,失去了什么,又将面对什么。
“小十二,保重。”裴珩最后看他一眼,与胥锦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