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杭州,手底下一群从前的盐户,后来的山贼,如今的私兵给他用,为他办事,他早已习惯大手一挥做那领导之人。更何况,他上辈子便是带兵打仗,还做皇帝的。他习惯了这作风。
等他看到福禄面上的犹豫,他才有些回神,奇怪的是,他倒也不气愤,反而还挺高兴。这说明,赵琮真的已是个有威严的皇帝。
他要说话,钱月默忽然小声惊呼:“陛下醒了!”
他立刻回头,看向床上。
赵琮缓慢睁开眼睛,眼前还有些迷糊。
他先是听到钱月默的声音:“陛下?”
后又是福禄的声音:“陛下,染陶姐姐去御药局熬药了,稍后便来!”
听到“药”字,他才记起,他似乎吐了许多血,又晕了过去。
他为何吐血?
他的头再度疼起来,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愿想起那些事。
头虽疼,眼前却越来越清晰,他终究还是看清了面前的人。
除了钱月默与福禄那两张早已熟悉的脸之外,又多了一张脸。
这张脸,熟悉,却又陌生。
这张脸上交织了太多的神情,殷切、忐忑、紧张,兴奋。
赵琮却差点再吐出血来,他不由咳了几声,福禄立即去倒来温水,轻声道:“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