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。
赵世碂听完这番话,久久没说话,过了会儿,才低沉道:“多谢。”
染陶苦笑:“小郎君莫怪罪婢子就好。”陛下若是知道了,怕也要怪她的。她回头也得与陛下认错。染陶往前走几步,“小郎君既来,晚上在宫中陪着陛下用膳吧,婢子去膳房瞧瞧。小郎君就在此处陪着陛下吧。陛下近日来睡得不好,怕是过会儿也要醒的。”
“好。”
染陶行了个福礼,走出室外。
赵世碂却还站在原地。
他耳边还是染陶方才的话,他的手不时握成拳,松开,再握成拳,再松开。
他与赵琮刻意保持距离,本是为了赵琮好。可赵琮这样在意他,他却兀自远离,到底是对赵琮好,还是不好?若不能在赵琮刚好需要他时便在,他从前对赵琮说过的那些话又算什么?
他重生一回,原本还当老天是给他再一次当皇帝的机会。
如今看来,是为了弥补他上辈子至死也未得到与明白的东西。
他已经死过一回,他皇位也已不要,为何不能去要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心中之人?
他还有何好怕?
赵琮是他的。
赵琮就该是他的。
这些日子以来,他所做的一切,全是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