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晒干的海绵重新被扔进水里,干瘪的肌肤喝饱了水,消失的血肉再次充盈回来,重重皱纹被一一熨平,墨色从发根喷薄而出,钻进了万千发丝中——
过了好一会儿,颤抖的太君才敢慢慢放下双手。
镜中人,依旧是红着眼眶,我见犹怜的美人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不亲自动手!”太君通过镜面,恨恨地盯着背后的国师,“以你的能耐难道还杀不了一个人吗?”
“不必再试探我。”国师从怀中掏出瓶子来,觑了对方一眼,“你猜得对,我确实不能对皇帝直接下手。”
太君还在后怕中,他用力喘气道:“哀家是皇帝的君父,杀了他,哀家怎么办?你想扶持谁上位?”
“呵,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多了。竟然忘了自己的小皇孙。”国师放下瓶子嗤笑道,“这个小的,总会比大的听话吧。”
啊,还有那个果子,太君蓦然松弛下来。是了,死了一个穆星渊,他依旧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确实不用慌。想到这里,他心中一惊:“难道那个果子,是你特意准备的?”
国师的脸突然沉了下来,他的身影逐渐变淡:“穆星渊一死,你就把那个叫晁凡的小官人给我送来……有件事,我要弄清楚……”
就在穆星渊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