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嗓子坏了怎么办……”戏院的仆人看见他站在门口,连忙出来招呼他,拉着他就往里面走去。
这场大雨将大上海平日覆盖着的尘埃都清洗了一遍,亮堂堂的天空下,古木舒展着枝丫,枝叶青嫩繁茂。
一连好几日,上海滩里总是不知不觉地少了些什么人,连戏院里也少了好几个熟面孔,带着楼衣长大的老班主也“告老还乡”了。
好像什么都变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。戏台上的《牡丹亭》乐声一起,戏院里依然挤满了一群热切的票友。
战争打响了,上海滩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波及,在胜利的消息从四面八方吹来了之后,那些被洋租界的外国人压迫着的华国人开心地上街欢呼,连同戏院里也全都是兴奋的讨论。
楼衣穿上了戏服,听着伙计们热切的声音,眼里也不禁露出了笑意。画上了该有的装扮之后,就踏上了戏台。
今天唱的曲儿,不是以往的《牡丹亭》,然而票友们也依然听得津津有味。
一个唱,一群听,跃动着的戏装美人如同一幅画。
而这幅美好的画卷,却被一枚子弹蓦然打破了。
刚刚卷起的水袖失去了主人的控制,在空中无力地落下。鲜红的血液打湿了戏台,将那身华丽繁复的戏服都染了艳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