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轻轻一捧就将瓷瓶抱起时还有些怔然。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了,慌乱地把瓷瓶装进垫着软絮的木盒中递给凶相男子,然后捞起摊桌上的银元宝转身就走,脸色苍白得仿佛见了鬼似的。
而黑衣青年也不走,就站在原地阴气森然地盯着凶相男子笑,他虽然面容隽秀,可是肤色和嘴唇颜色反差过大,又是一身黑衣,哪怕青天白日站在太阳底下,看久了还是有些可怖。
凶相男子被他凝视了一会,似乎也是有些发憷,喉结滚动两下抱起花瓶就走。
黑衣青年见状忽地瞪大了眼睛,近乎目眦欲裂,眼球表面皆是血丝,可是他脸上还是带着笑的,且笑容越发灿烂,唇角咧得几乎要撕裂至耳根,“嗬嗬”地笑着朝凶相男子追去。
漠尘看到这一幕也觉得骇人,嚼在嘴里原本还算美味的鸭腿肉也变得眼下食不下咽,害怕地连忙抱紧了怀里宇文猛的胳膊。
可是宇文猛却在这时忽然抱起他朝黑衣青年走去,脚步极快,几息时间就已经追上了黑衣青年,接着旋身一转,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黑衣青年见状也跟着停下脚步,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消失,仿佛刚刚他阴鸷的模样从未出现过,停顿片刻,他又缓缓勾起唇角,眼睛微微眯起,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:“我还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