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本以为他将他的鳞衣留给宴宁,此后哪怕他不在宴宁身边,也能够保护他,可谁知宴宁居然带了这么一个阴邪的红瓷瓶回来。
他望着红瓷瓶上诡异的人头,心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这鬼怪,正欲拼死护着宴宁时,却见那花瓶上的人头像是看见了什么天敌般倏然把头缩回去了,于是桌面上又只剩下个细腻通透,油润如玉的红瓷瓶。
卞玉蘅和宴宁都有些诧然,而他们身后也在这时传来了熟悉的人声——
“将军……您快看看有人头吗?没有我、我才进去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真的吗?”
那被唤做将军的男人没有再说话,而是低低地笑了两声,才道:“假的。”
“啊?!”少年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,却被男人强硬地拽着手进了屋子。
漠尘看见屋里搂在一起的宴宁和另外一个陌生男子,桌子上的红瓷瓶也十分安分,登时就明白了宇文猛又在哄骗自己,小声嘀咕道:“将军你又骗我。”
而宴宁看见宇文猛的面容后如蒙大赦,高兴地喊了他一声:“宇文道长!”只不过他双臂仍然死死地箍着卞玉蘅的腰不肯松开——怕自己这一松卞玉蘅又要跑。
宇文猛牵着漠尘的手,颔首道:“宴宁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