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头仍健在:“听说你从洲星那边撤资了?”
    沈弋启唇说:“是。”
    “这么大一块肥肉,掉到竞争对手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,你是怎么想的?”盛评松抿了口茶水,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。
    然而他并不搭腔:“盛老师喜欢书法,今天不妨一试这笔墨。”
    等盛评松离开后,沈弋才蘸了蘸墨水,手腕微抬,修长的指节捏着细长的毛笔,在宣纸上笔走龙蛇。
    沈老爷子曾在他很小的时候教过他书法,说是一笔一划间写的看似随意,却最是需要用心。
    一气呵成写好了,上面只有四个字,“赶尽杀绝”。
    每个字尽是随性而写,连起来一起看又是锋芒毕露。
    同一天,易科刚一跟洲星接触,洲星就传来生产的医用器械抽检不达标的消息。
    易科迫于压力斩断联系,洲星彻底成为孤岛,这么大一家公司原地破产,数名员工失业,据说还有高管直接跳了楼。
    而沈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生意场上,又有谁的手是干净的呢?
    晚上,沈弋站在酒店顶楼的落地窗前,浴袍的带子松散系着,露出一片冷白的脖颈。
    摁下打火机,火焰被掌心拢着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