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末路的男人,终于跪着,回到了自己17岁这一年。
没有死而复生的喜悦。也没有重来一次的幸运。
他只是在一片灰烬中,肝肠寸断地想——
这辈子原来她过得很好。
聪明。优秀。明媚得像一道光。
她不需要我。
真好啊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,楚殷推开家门走出来。
对面的墙沿底下,站着一个黑衣少年。
陆缜两肩的布料深黑,被露水打湿了,竟像是在那里站了一夜。他的脸颊冷白,眼尾那颗泪痣红得发烫,额发挡住视线。
楚殷皱眉片刻,到底走到他面前,问:“怎么了?”
声音一如当年。
陆缜浑身战栗,克制着自己的目光,从骨髓里渗出寸寸渴望,连眼睛都干涩灼痛。
鲜活的,好好的,她啊……
他的指尖颤了许久,也不敢抬起来轻轻碰一下她。
楚殷等不到回答,不耐地抬眼:“你——”
话没说完,却忽然看见,陆缜的右眼下,滚落了一滴眼泪。
……他哭了。
陆缜哭了?
少年很快大步离去。
而从那天开始,楚殷发现,陆缜从她的生活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