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被炉火烧的通红,像一块块给犯人用刑的烙铁。
刘青山戴着一个粘满煤灰的口罩,手上是一双破旧的线织手套,因为脚下的车轮发出嘈杂的声响,进来的孔名国跟他说了几声,他也没听清。
他伸出手在孔名国的眼前比划了几下,便示意让孔名国跟他去司机室里。
“好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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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孔检票员,找我什么事情啊?瞧你还穿着一件单衣,你的制服呢?”
“嗨,别提了,睡觉的时候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一条小缝,衣服被刮出去了。青山,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。”
“好,你先坐一下,我去侧室里取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“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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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国,今天准备收多少啊?”
“还不知道呢,你说我查的那么严,怎么还有逃票的。要不是因为他,我现在还在做着美梦呢。”
“哎,你别跟我提睡觉啊,我现在眼皮都有些耷拉了。”
“行。”
“你这检票还能收钱,我这当司机的睡又不能睡,就只能从老刘的锅炉里沏茶提神儿。要不要咱俩换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