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帽儿先是用舌头tiǎn了tiǎn鸡腿上流下来的油,然后扯下一丝肉嚼了起来,随后又是一大口。
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孙满海一直以来在照顾他,他还以为是他自己运气好。
在仔细清点过后,他觉得七八天都不用饿肚子了,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把这些剩饭藏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,三伢子带着两个兄弟到了跟参贩子乌老板约定的地方,那地方是一家名叫「张记酒家」的小店。
这倒是省去了他们吃早饭的功夫,三伢子跟白毛两个人坐在里面等着,就让年纪稍小一些的大春去外面等乌老板了。
“伙计,一碟小菜、一盘花生。”
“再沏壶茶水来,这该死的天气还是这样,我可把过冬的皮袄子都穿上了,希望山里能用的上。”
“再来壶烧窝子。”
“好,马上来。”
“别看着这会冷,我听老人说,这长白山的天气最是变幻莫测。伢子哥,是不是这么一回事?”
“年轻的时候去过,也只是在山下转悠了几圈。听下山来的老猎户说过,说什么山里跟山外的截然相反。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,当时我还挺相信,不过八成是怕上山打猎的人太多,影响他打猎的收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