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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奕卿,爹的这个「寿」字写的如何?”
“笔锋遒劲有力,这是给三叔写的吧,得找人好好装裱起来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永东,你找家好的装裱店裱好,晚上帮我带到承裕楼去。”
“是,老爷,我这就去办。”
“这些日子医院里的事情也不多,多陪你妹妹出去转转,过些日子她就有事需要外出。”
“外出?行,他不是还要到处采访吗?”
“我已经向报社打过招呼了。写字,练的就是人的心性,慢功出细活,这幅《公望叙宴贴》可真是行书的上乘之坐。光是这个挫笔转角处的收锋就要掌握分寸,过分则脱节,不及则牵拘,甚是磨人。搁在以前,我怕是连个小小的私塾先生都当不了了。”
“您是做大事的人。”
“老了老了,打打杀杀的事情做不动了,老了。”
书桌前面的傅作誉提起笔后认真地斟酌着宣纸上刚刚写下的字,笔架上挂着粗细不一的毛笔,而他手里的这只,是他最喜欢用的。
这只笔还是他兄长在生日的时候所赠,他很是爱惜,笔管里的毛还是挑选刚成年的野鹿鹿尾处长出来的绒毛。
他自嘲他自己的书法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