蘑菇屋的日子正式结束了。
大清晨里,同楚柏一起坐在节目组的车上,车后还站着不少人影,有何老师、冯磊,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,还有当地的乡亲们以及一些死死拉着父母衣角,偷望过来的孩童们。
终于,在穿过一片片玉米地时,袁嘉渔不经意间还是湿了眼眶。
“怎么还哭上了?”楚柏没有手忙脚乱地去安慰,而是递上了一张纸巾,笑着打趣道。
袁嘉渔没好气地接过纸巾,也不理会他。
楚柏哑然,没有再说什么,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沉默了许久,袁嘉渔终于开口,抬起头,看向楚柏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。
楚柏又递过去一张纸。
他知道袁嘉渔问的是什么事。
事实上,他也知道,不只是她,就连何老师和冯磊也曾都这么问过他——为什么当地的乡亲们会对他这么热情,好似很“刻意”似的。
而这种“刻意”并非是贬义,而是一种区别对待。将楚柏与节目组里的人区别开来,仿佛楚柏就是他们村里某家走出来的娃娃,对待起来更为上心。
所以楚柏曾经对何老师、冯磊他们笑着解释过:“我就是大店子村的人,大家对我当然热情了。”